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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廉道“是红枣粟米粥。桌上还有些腌香椿。”
卫玉搓搓手,一大早起来就能吃到可心意的东西,这简直是最令人愉悦的事,竟把昨晚上那些冥思苦想都抛的无影无踪。
她来到堂下探了眼,不见宿九曜,心想他兴许还
卫玉听
姜白石道“一下夜雨,什么魑魅魍魉都冒出来了,原本我这里没有给人觊觎的东西倒也罢了,如今贵客临门的,呵呵警觉点儿好。”
卫玉目光微沉,知道昨晚上必定不太平。
飞廉不太明白,拉着卫玉道“玉哥哥你坐,九哥哥叫你尝尝合不合口味。这腌香椿是春天掐了第一波嫩尖儿,只有这么一小罐,一直没舍得吃呢,试试看好不好”
卫玉望着桌上金灿灿的粟米粥,里间浮着鲜红的枣子,旁边是虽不名贵但
姜白石那句“满天下找不出第二个”,真是最贴切不过。
卫玉喝了一口粟米粥,绵,稠,香,甜,又吃了一颗红枣,枣核已经被去掉,枣肉十分软滑,丝毫没有粗糙感。
再尝了一筷子腌香椿,香椿极鲜嫩,像是被一只手直接从春天擭到了初冬,没有什么时光阻隔,香椿那股独特的味道
这一刻,什么纪王府,什么野狼关,什么蒙面人统统都不重要,好像天地的滋味都
大清早,明掌柜的那个小伙计旺来,又送了一袋子白面跟许多菜蔬过来,顺便带来了两个消息。
头一个是,安县丞连夜召唤徐公子到县衙,最终议定了,徐家赔付吴小姐白银五千两,作为交换,吴小姐不再提徐超当年杀人之事。
不是安澄不想追究,实
让徐家赔付的这笔银子,虽然改变不了什么,但至少对于吴小姐日后安身立命,大有作用。
第二个消息,就是武都头昨夜遇到了采花贼,那采花贼奸杀了南关的一个寡妇,如今怀疑是牛头山的匪贼残余,正满城搜捕。
当时卫玉正跟飞廉讨了一张纸,
因为这种话不好叫孩子听见,旺来是小声跟飞廉嘀咕的,但旺来故意地凑
冷不防白石道人
飞廉不经吓,打了个哆嗦“真有那么灵验”
旺来道“真别说,我听两个临县的客人提起过,去年的时候,好像也有一个妇人被奸杀了的。他们还议论了一阵子呢。”
姜白石问“也是三娘煞日”
“对,他们说的真真的。”
卫玉已经搁了笔。
她费了半天劲儿才总算画成了一副。
卫玉把手中的纸拎起来,让墨渍快些干透,然后折了起来,她叫了飞廉入内,吩咐道“找个可靠的人,快把这个送给野狼关的黄将军手上。”
飞廉人虽小,极能干,干脆利落地答应道“交给我吧。保证送到。”
小孩儿出了门,卫玉凝神细想,印象中似乎没有什么有关“奸杀案”的记载。不过地方上也不是每个案子都会上报的,只除了一些掩盖不住的大案
对了,如果昨日徐家被灭门,当天晚上再
让卫玉觉着不安的是,刚才旺来说的去年的三娘煞日,也有女子被害,这是个巧合,还是
正
紧接着有个孩子的尖利声音响起“京城里来的卫巡检
卫玉起身,走到门口,抬头却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半大孩子站
他的两只泛红的眼睛正四处乱看,仿佛
卫玉还未出声,这孩子踏着地上的雨水冲了过来,他嘶吼着叫道“卫巡检,你帮帮我,帮我找出杀我娘的凶手”
他的样子那样凄切,冲的那样急,卫玉望着他有点狰狞的脸色,脑海中掠过一道身着铠甲的少年残影,不由后退了半步。
身后一只手臂探过来,及时扶住她,宿九曜说道“不要紧,他是柳狗子,他们刚才所说被害的女子便是他的娘亲。”
“柳、柳狗子”卫玉听到这个名字,再看被旺来拦住的少年的神情,恍然道“他就是柳十”
她的声音极轻,宿九曜没听清楚“什么”请牢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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