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铭出面斡旋。
孙招远思虑片刻,道:“且慢,官爷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王捕快这种场面司空见惯,以为又是要收银子,便道:“你们好生看住这几个贼人,他们今天插翅难逃。”
孙招远将王捕快引入房内,拿出一名帖,双手递上,道:“王捕快,是否识得此名贴。”正是林知府拜访孙家时留下名帖。
王捕快拿来看了,半响道:“你认识林知府?”
孙招远道:“弟弟姓林名东志,乃是林知府之侄。前段时间刚从青丘州过来,不想遇此误会,那三个人,不是什么盐贩子,只是我的几个朋友,从云溪州来看我,过几天就要回去的。”
王捕快看了看名帖上暗记,知是真品,但仍将信将疑,问道:“许久没见到林大人,上次林大人说要剃须明志,不知是否已经剃了?”
孙招远思忖,这是怕我冒充知府亲戚,所以故意使诈,一年前见那林知府,文质彬彬,毛发不多,不像武将般胡须甚多,这是看我是否知道林大人样貌。
孙昭远道:“自小所见家叔,从未见其绪须,王捕快是否记错了?”
王捕快媚笑,乃信其所说,道:“是卑职记错了,原来剃须明志的是道台大人,不是知府大人。今日之事,既是误会一场,我等这便收队,打道回府。既是知府亲戚,此事定是个误会。”
王捕快出去,对方宏建道:“这三人哪是什么盐贩子,明明是三个平常游客,差点闹出天大误会,尔等下次再敢乱报,当心我定不轻饶。”
那方宏建一脸诧异,这王捕快已被盐帮收买,平时暗通消息,借刀杀人之事可谓不少,怎想今日突然变卦,还道是孙招远在房内给了许多银两。方宏建附身贴耳道:“捕快大人,我愿意出三倍银两,此时万万不可就此了结。”
王捕快大声喝道:“你是觉得本捕快漏抓了坏人,还是什么做得有失身份。知府大人亲侄亲证这三个朋友身世清白,岂可不信。”说着便带队回府。
方宏建听这样说,不知虚实,不敢造次,忍辱道:“我们走。”跟着捕快一并去了。
金飞三兄弟上前称谢,道:“今日凶险,若然不是兄弟相助,鹿死谁手,尤未可知。即使侥幸杀死官差逃脱,日后难免成为朝廷通缉要犯,再想行走江湖,便更加困难了。”孙招远道:“先不要谢我,我只是用了缓兵之计,谎称是知府亲戚,若是他们回府复命,发现此事作假,那就大事不妙了。不如快趁现在,远遁了去,这才妥当。”
金飞道:“那我三兄弟走了,留下你,万一他们找你,治你之罪,不是拖累了你。你跟我们一起走。”孙招远心道,我可不比你们,我虽然是招摇撞骗,那是怕父亲知晓不得安生,却是真有后台,若被人拆穿,巡抚自会保我,一切皆可安然无恙。
正待拒绝,那金飞道:“不如我们先暂避盐府,正好那边最近有场灯会,场面宏大,煞是好看,也可解解乏。”
孙招远一听欣喜,问道:“什么灯会?很热闹吗?”
金飞道:“那是自然。盐府因盐而兴,富商聚集,巧匠辈出,历朝历代,盐府富商皆好灯会,那些巧匠,便做些龙虎牛蛇,里面挂着蜡灯,晚上一看,栩栩如生,巧夺天工,场面又极为宏大,每次灯会,占地百亩,周边县府民众,扶老携幼,竞相观看。人山人海,好不热闹。”
孙招远道:“还有如此有趣之事,不知此去盐府多久?”
金飞道:“慢慢行,也就十日,若有坐骑,两天便到。”
孙招远道:“那且快行,休误了灯会。”
孙招远突然想起这院子如何处置,金飞道:“何事忧心?”
孙招远道:“实不相瞒,这个院子是弟弟名下。”
金飞道:“那这客栈如何处置?”
孙招远又突然放宽心,想不过一个宅子,不要了又如何,且客店生意极好,虽开张不久,投入尽皆收回,即使丢了,也不可惜,却又不想让其余人知道他的底细,知其富贵。便道:“无妨,我交由掌柜打理,他是个妥帖之人,必不负我。”
那掌柜刚才躲到了街上,正好进来。孙招远便告知掌柜道:“我与三个朋友将去路阳府,有什么变故要找我,若是官府之事,便在门口挂个红牌子,若是家事,便在门口挂个绿牌子,自会有人禀报于我。”金飞心道,此子虽小,心思可真是细腻之极。
怕夜长梦多,金飞简单包扎,便出门赶路。四人走出客店,已是半夜时分,街上无人。
走出城外,抬头看了看天上星辰,金飞道:“咱们向南走。”走出几里地,突然看到一户农家,竟然有个马棚,里面正好四匹骏马。孙招远本是个读书人,体弱不力,道:“若是能骑马赶路,弟弟才不会误了哥哥们的行程,不然我脚力孱弱,走的太慢。”
金飞道:“深更半夜,叨扰别人,别人定心生怨气,未必谈妥。不若将马骑走,银两丢到屋内,也不算负了别人。”四人便进马棚牵马。怎料四匹马皆是名马,力大认生,嘶叫起来。
马主人出来查看,大叫:“来人啦,有偷马贼。”村里屋子,尽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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